Radium
我不禁止我口;
我灵愁苦,要发出言语。
我心苦恼,要吐露哀情。


一只向往格兰芬多的鹰。
 

《【SS/HP】The Song of Lunch*01》

AuthorRachel Rickman

PairingSS/HP

Level: 全年龄向。

Summary:两人战后分手,种种原因再聚。当春风得意的H遇到略显颓废的S,结果又将如何?

Warning:说是原著党但肯定写出来还是不一样。S形象参照电影。

                 战争设定不符原著。也许OOC

                 温馨向。

Note:脑洞还要感谢The Song of Lunch。感谢里面失意的老男人和他心中的缪斯创造的苦涩的诗。也要感谢Alan REmma T的精彩出演。

Statement:这些统统不属于我。我原想将他们赠予J.K. Rowling,但我总觉得她不希望笔下的人物获得如斯幸福。从那些残忍的温柔中得知。

 

 

在这里祝Harry生日快乐。拿这篇当生贺是很心虚的,所以决定晚些时候再写一个小短篇【完全原著CP】弥补一下。主要是写一写安宁和平的现在。以及可爱的小孩子们。【别听这个的也许写不出来呢!

哈以上写不出来就删掉。





*01

  他约了Harry.

  Severus约了Harry.

  时隔六年,Severus Snape终于再次下定决心约了他的Harry.

  Severus Snape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面色如常的批改学生们的论文。

  腕表上的星星沿着某种轨道滑动。Severus继续批改论文。

  “哧——”。

  羽毛笔划破羊皮纸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羊皮纸并不算薄,是学生们特地选择的用来写魔药论文的加厚纸,不算便宜,但很值得——那种不知所云的论文,碰上最近愈发暴躁的魔药教授,不被划的乱七八糟才怪。为了完成教授“把论文修改到他满意为止”的新规定,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头一次意见统一的订购了清一色的加厚纸,防止论文被划的全是口子——那种就连Reparo也拯救不了的毁灭性伤害。

  加厚纸也摆脱不了被划破的命运,足以可见执笔者的力道之大。

  又是一声“哧”,把试图粉饰太平的Severus打回现实。

  不得不停下来了。

  他怔怔的望着笔尖出神,苍白的额间仿佛大理石刻痕一般的沟壑又在加深。一整晚了,他连一半的论文都没有批完,还不用说那些不同以往般一点点语法错误都要挑出来讽刺的“细心”批语。

   Severus的精神领域本是毫无瑕疵的平静的的天空,这多亏了不离不弃的大脑封闭术(他一直引以为傲)。但今天,一成不变的枯燥景象突然被幽紫色的闪电劈裂开来,伴随着惊雷炸裂,似在耳边,震得他快要心碎。思考能力也跟着碎了。理智的大脑和冲动的心,碎片叠在一起,竟分不出你我。

  从清晨神使鬼差发出那封邀请函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了。青年要是能看见他这个样子一定会大笑的。Severus曾经以为他可以适应良好——不就是老情人约着见面吗有什么的。但可以说在放飞那只漂亮的灰背隼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甚至想把他弄回来。Severus很不冷静的叫那鸟的名字,聪明的猛禽一反常态的不理会主人,灵巧的躲开了挥舞的手臂,径直向远处飞去。

  Severus眼睁睁看着爱鸟Lucas变成一个小黑点,很快消失在天际。

  命令伸出去的手臂回归原位,他还是有点发愣。大脑中拦截感性洪流的闸门被冲毁,倾泻而下,搅得原本秩序分明的思绪一塌糊涂。一塌糊涂。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Severus不得不接受了 “邀请函已经发出并且肯定收不回来了”这一事实。他很紧张,试图让自己注意一会儿的课程,但完全无用。

  他又用上了战后没用几次但次次都与那个人有关的大脑封闭术。

  ——似乎起了作用,又似乎没有。

  大脑封闭术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这是为什么?

  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为什么。

  Severus面无表情的走在猫头鹰棚通向礼堂的路上,心里非常懊恼。

  他努力夺回那颗本应缜密冷静的大脑的控制权。

  过了一会,Severus的大脑彻底被乱七八糟的问题侵占了。他试图去想早饭的事,又竭力思考最近的一个魔药难题——终于,在与大脑激烈搏斗了半小时,他放弃了,伴随着缠缠绵绵的叹息,开始正视心尖儿上的那件事。

  他想了很多。

  

  这信发的这么早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他最近在哪生活?远不远?信什么时候到?会不会打扰到他休息?

  都这么多年没见了贸然邀请恐怕不太好吧..

  他会不会拒绝?要是被拒绝的话那会多么尴尬?

  他要是同意,我们见面又将聊些什么?

  就算他同意,他的新男朋友也不会轻易放他出来约见老情人吧?

  他的新男友会不会代他出面给我难堪?

  会不会让他为难?

  …….

  Severus Snape破天荒的没有去礼堂吃早餐。

 

  魔药课似乎一切照旧,但有几个Gryffindor对于“老蝙蝠今天居然没有过多的挑刺”这一事实着实有点吃不消,耐不住寂寞地相继炸了坩埚。

  Severus基本表情不变,斜睨了学生两秒,随即吩咐其他学生帮忙把这部分Gryffindor送到Hospital Wing。——用Wingardium Leviosa。

  幸好今天没有一年级的课。

 

  午饭只草草吃了一点。

  晚餐倒是照旧。按照惯例表情冷淡的黑发男人坐在教师席上,慢条斯理地咀嚼小牛排,还破天荒的选择了一小块卖相不错的焦糖布丁。

  甜食总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似乎完全镇定下来了。但现在看来,还是没有。他就是不能不去想黑发青年取下信的模样,那从前时时刻刻都盛了温柔的眉眼,面对着他的时候显示的似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恋,如今又会是什么样。会,奇怪吗?还是不屑地笑?还是,同情?同情这个恶心的老家伙自作多情,念念不忘分手六年的前男友?哦,Rita Skeeter会喜欢这个的。他连题目都替她想好了,预言家日报娱乐版头条:老蝙蝠的爱恨情仇之难忘前男友——英俊的救世主。

  不不不哦快停下。胃部一阵突如其来的抽搐席卷了Severus,他看起来就快要呕了。

  青年那年轻俊朗的爱人会不会从他手里抽走信纸,随意地向后一抛,继而揉揉他柔软的发,蹭蹭他挺翘的鼻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或是像男人从前那般,给予青年带着醋意的一个缠绵吻?再然后,Harry的明亮的笑和他泛着水光的唇,会让他们的世界都黯然失色吧。就像男人以前所见到并体会到的那样。

  啊,没准儿他爱的那个人还会说:想什么呢,不会吧你,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啦。就这,还值得吃醋啊?

  也许绿眼青年终究会答应他的邀请。毕竟,他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呵。

  Severus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么令人神伤。他是那样一个男人啊,带着冷酷的严谨的没有心的面具,然而今天统统都摧毁了个遍。没有办法啊,谁叫那个人,是那个人呢?在这个世上,那几乎是他全部的柔软了啊。

  

  他罕见的任自己又伤神了一会儿,长而缓的叹息飘飘悠悠的不知道了谁的心底。

  继续工作是不行了。男人选择提前休息。

 

  Severus Snape的黑夜的梦,梦的是什么。是他吗?

  会,笑吗?

 ————————————

 

 

  他收到了邀请函。

  Harry收到了Severus的邀请函。

  时隔六年,Harry Potter终于再次收到了他的Severus的亲笔信函。

 

  温暖的下午。

  非常温暖。即使是茂密的树林也无法阻挡这种温暖。也许她只是拦下了一下烦躁的干,而任暖意肆无忌惮的流淌。厚重的叶子层层叠叠,老叶与新叶交织,阳光灵巧的穿过曲曲折折的叶子间的空隙洒下来,接近地面已经是热情的明亮的绿和着冷淡的阴沉的绿。

  天哪他们混在一起真是般配。不是吗?

  看不清天空是什么状态的。谨慎排列的叶子只容得下阳光通过。如果你不死心的显露你的痴情想要看一看天,看似柔和的光线就会亮出她软袍里藏着的剑,直逼你的眼,叫你瞳孔紧缩,泪流满面。所以你只能猜测,约摸天是蓝的。上面的云块会是怎么样的呢?要知道再厚的云也挡不住针刺一般的光,徒增日头的威严感。也许云是散成纱的,也许是拢成团。后者尤为美妙,橙黄或铂金的光映在经过堆积沉淀的云上,是那云看起来像是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微焦的棉花糖。Harry这样想着,舔了舔唇。

  午后的温度熏得醉人。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松香和隐隐约约的新鲜浆果气味。

  Harry坐在帐篷边,昏昏欲睡欲睡昏昏,空气里暧昧的气息勾魂摄魄,让他几乎失去自我,只想深迷其中,远离这繁乱的世界,远离一切扰乱他思考的东西——他看起来就像是要羽化成仙了。变出一个柔软的靠垫墩在背后,舒适的感觉让Harry不由愉悦的眯起了眼,蜷成一小团,静候睡神造访。

  林子上空似有鸟鸣闯来,模模糊糊,听不真切。也许是这多情而温柔的天气削弱了他的五感也未可知。

  近了近了。鸟鸣声很近了。刺激很缓慢的传入大脑皮层,迟钝的反应。这鸟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啊....是谁呢?几乎入睡的黑发青年迅速睁眼,清醒,在脑中迅速过滤可能的来信者。可他又怎么会想到那是他。

  树叶一阵乱响。一只鸟进入了树林内。

  那是一只隼。一只送信用的隼。

  没有几个人送信用隼的,他们很难驯服。只有Draco还有那个人。当然啦,Draco那只白隼凶猛之余携带着浓烈的骚包气息,跟他们家一个样。况且金发青年昨天刚来过信和他探讨在庄园发现的一个古老法阵。

  那么,这只能是——

 

  果然是他。黑发青年怔怔地看着那只熟悉的灰背隼驾轻就熟地减速,落在他的手臂上,歪头示意他爪子上绑着信。这鸟当年他和那个人一起买的。娇小些但是仍旧很帅气,冷傲的睨视店里所有两条腿蹦的生物。两人决定起名为Lucas。不过带回家后养熟了就不一样了,机灵的鸟学会了避着石头一样狠心的Severus,用水汪汪的眼睛瞅Harry,或者是无赖的撒娇。青年总是会心软随后答应他一些无理的小要求。

  他走后,这只鸟就归那个人所有了。六年了没有联络,怎么会想起突然来信?Harry拨开在袖子上轻啄的Lucas,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抚,起身进入帐篷找一块生肉犒劳他。“也许是出了什么事?不过Hogwarts那么安全怎么可能出事?难道是老毛病又犯了?就知道他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可是这么多年了怎么才…总不会是单纯的朋友间的通信吧?他还拿我当朋友吗?多么诡异!”Harry一个人嘟嘟囔囔,把肉甩在木桌上示意Lucas,胡乱抄起一块毛巾擦擦手,然后坐下,有些紧张的拿起信。

  “——To My Dear A—rry

  掺着金粉的森林绿的墨水,他还记得呢,那个不算便宜的牌子。两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男人说过,那颜色衬极了青年的眸子,散着至高无上的生命的光辉。他也记得男人那性感的令人迷醉的声线在耳边的感觉。

  热辣的醇厚的。

  想着这些,不设防的快感有如过电一般在头皮炸开。

  青年不自在的晃晃脑袋,搓着胳膊上战栗而起的小颗粒,试图让大脑回归正轨。这么多年了,只一个小小的对声音的幻想都能让他的心里的情绪满到爆裂。

  啊对了。信。

  铭刻心底的肆意的字体。一些独有的小细节唤醒了青年心底的感性的海波。它沉睡多年,一朝醒来依旧活泼如昔。剧烈又温柔地掀起水花,一遍遍拍打在心底的河床,退去又翻上来,用很大的力度,刷的软沙光亮,还卷着一些古旧的贝壳。是浅薄的记忆呵。

  熟悉的打趣般的亲昵称呼让Harry几乎颤抖。那其实是很私人的小爱称,带着法语的黏腻。是几乎不会用在信封这种地方上的。每当床笫间情浓之时黑发男人就喜欢吮着他的耳垂,低低的唤他“A—rry”。唾液会使声音带着暧昧的不真切,裹着粘稠的水声。那一瞬间Harry愿意答应男人提出的任何要求。

  他急切地拆着信封,一旁一直注视着他的Lucas体贴的凑过来用光滑的小脑袋蹭着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Harry拆信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过去,Lucas带来好友的信,拆封时他爱的那个男人就会坐在凤凰社总部卧室柔软的超大沙发上拍拍大腿,然后青年就抓着信纸,眸光闪闪咽着唾液,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一样疾步走过去,选择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躺下,头枕在男人的腿上。这个时候看准了时机的聪明鸟通常会拍着翅膀飞过来讨赏,蹭着容易心软的青年的手臂,于是青年就会用可怜的表情看着男人(他男人在的时候他通常不会擅自做主,不过他知道爱人最受不了这个,所以结果都是一样的啦,但这样做会让大家都舒服些),不管做了多少次男人还是会被击中,而面上他则会皱起眉,嫌弃的吐出一口气,叫来老克利切,给Lucas弄上一块好肉。屡试不爽呦。然后两个人就会凑在一起读信,许是远些地方前线最新的战况,许是陋居晚餐的邀请。那个时候,他觉得世界是小而和平的,只装得下他们两个,管他什么洪水滔天战火连绵,他俨然化在满腔的热烈安宁的爱情里了。两人互相碰碰嘴唇,觉得对方就是自己的一切了。

  专心吃肉的鸟用喙碰了碰黑发青年示意他读信。然后就又投入到与肉块的缠绵中去了。要知道这么紧致的新鲜的肉,可不是天天都可以吃得到的。他躲开男人手臂的时候还在想,不管是为了深陷相思之苦(?)黑眼睛男人,或是来看看绿眼睛青年(或者是为了吃上一块少见的好肉),他都要飞这一趟的。

  回过神来的Harry打了个颤,快速地读了一遍信。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那魂牵梦萦的字迹。

  看得出写信人努力措辞使这封邀请函变的公式化。一句简单的“你还好吗?一起吃个午饭怎么样”被扩写成洋洋洒洒的一大篇,但语气刻板似乎毫无感情。弄得Harry以为自己受到了魔法部战后一年一度的盛会邀请(不过他从没去过就是了)。

  ——要是真的像那发信人试图装作的一样冷淡的话,又为什么在信封上用那么亲昵的语气? Harry抿唇笑了笑,为那个老混蛋的小错误。甜蜜的小错误。

 

  Severus不知道,他在不经意间泄露了真实情绪。该死的习惯。

  但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被不自觉的取悦了的青年愉快的回信。他简单的写道:

  “我很好,多谢挂念。

    很高兴收到你的邀请。那么,礼拜日,老时间,老地方。

    怎么样?

    Yours , Harry.”

  他拿着纸条走出屋子,吹了声口哨。一只漂亮的短耳鸮扑棱棱落在Harry肩头,温柔地蹭着他的颈子(这只鸟很漂亮,以至于Lucas抬起头看了她好几眼)。她是Harry在旅行中遇到的,伤了翅膀。伤好后她不肯离开(也许是贪恋绿眼青年的好手艺),于是Harry摊开起名词典,Lilith自己选择了自己的名字。

  也许是因为那个名词上的小甜饼碎屑?Whatever,反正她很喜欢这个名字。

  Harry把手中的字条交给Lilith。这里距离霍格沃茨可不算近,Lucas恐怕不能马上再进行一次长途飞行。他想了想又在字条后面添上:Lucas很好,不过他需要休息。那只短耳鸮暂时代替他的工作。她叫Lilith,喜欢小甜饼。

  另:Lucas在我这里,休息好了就会回去,勿念。”

  放飞了Lilith,Harry回到帐篷里,脸上带着笑。他看了看腕表,上面的星星很奇怪,但他似乎看懂了,自言自语道:

  “时间还早,我明天再回去咯。”

 

  Harry Potter的白日的梦,梦的是什么。是他吗?

  会,笑吗?



TBC

————————————

Free Talk:这篇是我在今年一月构思的,也写了一些。没费什么脑子因为是很无趣的设定。那些诡异的不着边际的Severus部分以及一点儿枯燥的Harry部分就是当时的杰作,现在拿来我竟没法改了,怎么看怎么怪。所以我的文风还是变的很明显的。之前的一些比较故意逗趣儿的句子全部都替换掉了。

我觉得自己很无趣。

我们大家的SSHP群有兴趣的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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